Nuer在南蘇丹是第二大部族。他們是遊牧民族,佔據著尼羅河上遊一大片土地。這裏的油田薀藏量豐富,吸引了政府與反叛勢力的注意。當和平最後看來臨近前,這些叛軍從八十年代至今就從事血腥的鬥爭。
結果雖然住在非常肥沃的土地上,Nuer族仍受到缺糧和來自政府無情的炸旦威脅,他們被迫永不停地從一處遷移到另一處。
這就是一位意大利金邦尼傳教會神父Antonio La Braca過去八年與Nuer人分享著的故事。當他的團體從Leer傳教區撤出,和這使命完結後,Antonio神父就從老遠的地方來探訪一些村落。那時他必須從到肯雅尋找邊境的難民,和留下陪伴這些人中,作出選擇。他必須同時面對恐懼與他對傳教使命的訴求。結果他選擇留下,本地的基督徒團體領袖亦樂意接受他。他住在一個舊殖民城鎮Old Fangak裏。在那裏他探訪這大片土地上分成約一百個團體內的一萬天主教徒。當在Old Fangak時,Antonio神父會在早上三時起床。他會花數小時祈禱。在七時他會和眾人一起舉行感恩祭。早上被牧民聚會、培育教理導師與在俗領袖的事宜佔據著。下午他會花時間學習、做個人反省、準備道理和教理講授。
可是Antonio神父大部份時間會外出探訪村落,在那裏住上數星期,甚至數月。他必須走很遠的路,渡過許多河流和沼澤。雨季時到處都是泥濘。
他照顧的基督徒團體是以天主聖言為他們的中心:團體會誦讀聖經、在它的光照下作分享、討論與作決定。Antonio神父說:『這些聖經分享聚會很有趣。但是,團體的不足仍明顯存在。』其中以迷信最嚴重。許多人要求領洗,認為它是對邪靈和疾病的醫療法。少數接受了長期教理準備的人,他們會以根據福音價值觀去改變生命為目標。
Antonio神父不提倡發展計劃,因他不認為這是傳教士的工作。他限制自己只作本土自助的小規模計劃。例如婦女團體參與籌募收入計劃,透過這行動來支持基督徒團體中的全職傳道員。相反,他會邀請和鼓勵由慈善團體與發展機構所進行的計劃。例如明愛為每個有需要團體是供了一艘魚船和五十個魚網,同時亦要求他們每月繳交最小量的租金,將這計劃伸延至更多團體。二零零零和二零零一年特別困難:襲擊與炸旦爆炸變得更頻繁。Antonio神父必須要與其他人一同從一處逃往另一處,並與他們一起忍受飢餓、污水和非常惡劣的環境。
Antonio神父現己接近七十歲,並被視為長者。因此他非常被人尊重。他說:『他們多謝我,純粹因為不論在順境和逆境,我常與他們同在。他們叫我做「白Nuer族人」!』Antonio神父靠著自己的名望去服務更多人。他寫信給那些控制南蘇丹一大片土地的叛軍領袖,要求他們提倡反迷信、宣傳性別平等、廢除那損害女性尊嚴的嫁妝制度。Antonio神父想知道:『他們擔保那封信已被送到。它會不會起到一些作用呢?』現在他年紀漸長,亦越來越體會到死亡。在該區危險仍然存在,但他並沒有因作這些人的傳教士、分享他們的生命、分擔他們的痛苦、帶給他們力量與耶穌基督福音的希望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