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聖人之心~
聖金邦尼書信集
Daniel Comboni:
The Man and His Message
意大利文原著作者
阿爾·多吉利神父 (Fr. Aldo Gilli)
中文翻譯
許令嫻
陳世賢
中文譯本校對
高莉莉
中文譯本主編
金邦尼傳教會的“分享”小組 (澳門)
許心嫻
第七章
以非洲拯救非洲
– 福傳策略的基本原則
– 非洲福傳的新策略
– 國際福傳合作的必要性
– 福傳計劃的整合
引言
聖金邦尼在福傳策略的領域可是一位創新者。他終身致力於非洲內陸的福傳使命、這教會的新領域,但在他踏入非洲福傳使命的時代前,只見證了失敗。所以,他覺得最重要的是要找出一個創新的福傳策略原則 。
聖金邦尼的福傳策略基本的教義原則 (doctrinal principles) 導源於 『非洲重生計劃』的理念 ,而且也令整個非洲福傳工作具有特色。如果要解釋他所堅持的是什麼: 那就是要將所有基督徒的力量團結起來,尤其重要的是非洲人自身的力量,將之落實在非洲的救贖工作中。
聖金邦尼畢生的教義被融合到具體的傳教生活及福傳計劃中,並帶來福傳工作的初果。可惜的是,因為非洲福傳工作在時間及地理的環境因素影響下,聖金邦尼面對困難重重,在有生之年只看到了自己福傳理想實現的初果。
福傳策略的基本原則
在聖金邦尼身上,我們看到的不單單是一套理論而已,更是一種生活理念。當他面對一個如此廣闊的新福傳領域時。他試圖運用『非洲人的自我救贖』這理念,來規劃在非洲福傳的可行策略。
由於他從不自欺欺人地認為,始創人的努力定會取得成果,因此他把整個福傳的進程,託付給天主:
131「我們首先得承認,通常很少人能正確理解,在異地及原始民族中,開展天主教使徒工作的重要性。
福音的宣導不等同政客的遊說,是要用截然不同的方式去贏得勝利的。
基督使徒不是為自己工作,而是為了永恆的天主去努力;他不謀求自己的幸福,而是謀求人民的福祉;他明白工作不會隨同自己的死亡而消逝,他的墳墓將是新基督使徒的搖籃。因此,他不應該按自己所希望的速度前進,始終保持謹慎,以確保最終救贖使命得以成功。
我認為第一批使徒的傳教收穫是非常豐富的,但主要的隱情往往肉眼看不到,除了天主,世人所知甚少;或許,有一些隱情會隨時間而被揭示吧!如果在世界各地這是普遍存在的真實情況,那麼在中非洲就更加是如此了。」
傳教士早期在中非洲福傳的失敗,對聖金邦尼是一個啟示性的教訓;雖然很痛苦,但這也促使他尋求新的方法,來確保成功地建立非洲傳教使命的堅實基礎,並為非洲的重生提供新的希望:
132「我希望富有盛名的方濟各會,在負責第二階段的傳教工作時所發生的情況,是一個殘忍的假象。發生那種情況的原因很多,是和那裡工作的傳教士們的意願無關;可能是天主的允許,用以考驗祂的僕人,同時也是對他們態度的調整,希望傳教士們不要只貪圖一時的成功,而是要成為那位為了非洲重生之人的真正利益而永遠忍耐的人。傳教工作是必須要積累經驗的,或許會有不少人為此付出他們生命的代價... 。 在中非洲傳教對於方濟會而言是陌生的,所以其結果是可預見的。
方濟會曾經冒險任命世上最善良,具有優秀、慷慨及使徒精神的傳教士執行非洲傳教工作,但他們對此類工作缺乏經驗,也無法適應非洲的氣候。所以,在那困難的情況下,他們決定退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說實話,方濟會為了自我辯護而將這次失敗的關鍵成因誇大了,把中非洲傳教的任務,說成為不可成功的;如果他們批評執行方式導致失敗,也許會好些。我是不需要讚美傑出的方濟會:在地球的兩個半面及數百異教國家中,好幾百年來的輝煌傳教歷史力量和征服乃是他們的不朽紀念碑,也由他們過去的經驗和傳教任務顯示了。正因為如此,請允許我表達最堅定的心願,希望方濟會能以更新的方法和最有效的方式,返回非洲的傳教工作之中,這是幫助非洲重生得以成功的最合適及謹慎的途徑。
在這裡,關於非洲傳教工作這個問題,請允許我表達我的拙見。我曾經在『中非洲重生計劃』裡,總結了對中非洲全面發展的想法...。自1857年以來,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並試圖找出答䅁。透過觀察及研究中非洲部落,我了解到他們曾經和第一批來執行艱鉅傳教任務的慷慨傳教士們一起並肩工作。在我看來,不應該再將歐洲傳教士孤立地置於氣候極端的赤道地區工作,且缺乏輔助健康生活的援助而使他們的生命受到威脅...。因此,為了讓歐洲傳教士變得更有用的話,應該選擇在氣候溫和且位於歐洲與赤道之間及衛生較佳的非洲邊境地區,建立多樣化的男女學院,讓歐洲傳教士既能致力於教育非洲的男女青年,更能幫助他們準備成為非洲未來的基督使徒。」
(引用於D. Comboni, Cairo, Feb.15, 1870 未登出的手稿 in Episcopal Archives, Alexandria Egypt)
下面的段落讓人更加想起聖金邦尼『以非洲拯救非洲』的福傳原則。其實,他在第一版的中非洲福傳計劃書中,就已經很清楚並完整地把該原則制定為可供實際應用的計劃:
133「在圍繞著大非洲半島的每一所學院,都將有成群的非洲男女在那兒接受教育。他們以後可逐漸被轉移到中非地區,開始拓展天主的救贖工作,並建立傳教團體,把信仰之光與教會文明發揚出去... 。
我希望能夠從這些年輕非洲人組成的傳教士團體中,選出那些在虔誠及知識方面最傑出,並可能成為神職人員的,去擔任聖職。
同樣地,希望從那些不願意結婚的年輕女性當中,選出最傑出、最虔誠、最具備實踐教學能力的人,將她們組成『慈善童貞組』(Virgins of Charity)。她們應從事catechism,語言和婦女職業技能等訓練... 。
我建立了協會 (the Society) ,是為了培養最有能力的年輕非洲土著傳教士,成為非洲內陸既有本領又開明的基督徒領袖;為推動和指導非洲重生這項新計劃的實施。協會將在四個重要的非洲海岸,創辦四所偉大的神學暨科學大學。這會是非洲傳教工作中,一項偉大的成果。」
(引用於Studium Combonianum, 1966, pp. 13-19)
非洲福傳是一項龐大的計劃,所以聖金邦尼在實行的時候困難重重,但是他根據一重要的信念——傳教士不怕困難重重,以不撓不屈的精神——去尋找更好的解決途徑:
134「我承認非洲重生計劃面對許多困難,而我勇於討論的傳教問題本身也非常的困難——是經歷了十八個世紀以來還未能解決的。但這問題是為最重要的,亦值得一個天主教司鐸奉獻出他的所有去努力奮鬥。面對如此的困難問題,我激勵自己更加倍地去沈思默禱,希望喚起人們對此事的強烈興趣並感動他們投身其中。也尋求得到虔誠的人們熱切的代禱,以獲得天主光照的恩寵,成功地找到一些解決的方法...。 我從不期望中非洲重生計劃沒有重大的困難;在我看來,即使是在如此巨大的困難中,為重要的工作嘗試一些新途徑,也並非不合時宜。 」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134, Letter to Card. A. Barnabò, pp. 294, para. 1011-2)
聖金邦尼因與探險家及學者的接觸,對中非人民培養了深入的了解,故而使他深受人們的敬仰。
135「我沉思了已故的諾布爾彻宗座副代牧 (Pro-Vicar Knoblecher) 探險時的所有磨難、研究、探索及敏銳的觀察。我要老實地告訴尊貴的閣下,我也閱讀了所有最著名的探險家的各種語言的書籍和文章。關於他們在本世紀或上個世紀,曾經從北方、東北或南方進入中非洲地域——我的代牧區探險。其中,有一些人是我認識的... (聖金邦尼列舉了61名探險家及他們的探險細節)。
多年來,我一直認真研究及仔細思索,這些熱忱的中非洲探險家所經歷而寫的報告。特別是他們探索的路徑、所見的部落特色、民族傳統和無法辨別真偽的歷史等等。所以,我對於歐洲已接觸到的中非洲代牧區邊界鮮為人所知的地區,幾乎都已瞭如指掌。」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434, Letter to Card. A. Barnabò, pp.902, 904 , para. 2916-7)
正因為聖金邦尼擁有如此專業的知識,所以更有能力去就探險家與傳教士的工作比擬差異之處。他堅信只有傳教工作,才能實際地幫助非洲人民,提升在宗教和文明問題上的效應。事實上,他曾去信一位探險家談論他的想法:
136「旅行者如同隕石,穿行到非洲來探索是一回事;要根據我們遵循的良好規則建立一個常規的天主教傳教團體,傳遞持久美好的訊息給非洲人,改變他們的習俗並讓他們準備好接納我們的宗教與文明,又是另一回事。
閣下對中非洲的歷史瞭如指掌,請用你敏銳的觀察力來衡量一下。從第一批探險家到 1877年的斯坦利(Stanley),他們在這片土地上進行了無數次探險,累積了數百萬美元的花費;他們留下了什麼是既好而又真實且長久的東西呢?幾乎沒有吧!除了印在歐洲人腦海中傑出探險家的經歷...。
我們傳教的優勢是在於創建、承襲和延續天主美好的訊息;如目前位於中非的喀土穆(Khartoum)、科爾多凡(Kordofan)及傑貝爾努巴 (Gebel Nuba) 的傳教站 ,它們的規模就不亞於其他歐洲文明地區。」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763, Letter to Manfredo Campiero, pp.1500-01, para. 5143-4)
非洲福傳的新策略
要向整個非洲大陸傳導福音,就必須要集合所有基督信徒的力量,建立新的非洲福傳培育機構。特別是要更新羅馬傳信部的組織方式。
聖金邦尼要達到這個目標的第一構想,在他計劃書中有明確概述: 就是要成立一個中央委員會,來協調及指導所有參與『中非洲重生計劃』的機構。
137「中非洲重生計劃的對象,將包含整個非洲種族。也就是幾乎涵蓋整個非洲大陸,即是埃塞俄比亞民族居住的那些國家... 。
因此,我們敢於向羅馬傳信部提出及申請,為非洲男女個別地建立許多——多到可以環繞整個非洲的傳教培育修院。這些修院都將坐落在離非洲內陸最近的合適地點,安全且已相當發達的地區,讓歐洲的傳教士及非洲土著能一起生活和工作... 。
傳教培育修院的方向將致力於培育天主教男女的奉獻團體,由教會或神聖的羅馬傳信部認可及批准,並獲得神職機構及有關修院的會長及總長上 (General Superiors) 的相互同意。與此同時,在羅馬傳信部授權下,仿照其他國外的神學院,選擇應用所有被認為適合非洲傳教的準則,建立與修院有相同宗旨的新神學院... 。
一個指導及執行該計劃的委員會,將在歐洲的某一首都設立。此委員會將由傳信部認可,且由富有能力、個性成熟的主教、司鐸和傑出的平信徒組成,並從中選出會長來管理。委員會的名稱將會採用:『耶穌瑪利亞聖心協會非洲重生促進委員會』(Committee of the Society of the Sacred Hearts of Jesus and Mary for the Conversion of Africa)。 」
(引用於D. Comboni, 1966, pp. 8-11)
聖金邦尼認為,為使『耶穌瑪利亞聖心協會非洲重生促進委員會』能更有效地運作,最好是選擇在羅馬以外的歐洲城市設立。首先,他看中的地點是被譽為『德國羅馬』的科隆,但經過周詳的考慮過後,他認為在巴黎的可能性最大:
138「我為『耶穌瑪利亞聖心協會非洲重生促進委員會』所定立的新計劃,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同。
我諮詢了十四位樞機主教,六位總主教及耶穌會總會長,連同耶穌會中最傑出的其他成員;他們所有人都給予了認同。 巴爾納伯樞機希望未來能根據這個計劃,整頓所有在非洲建立的傳教組織。他要求我回到維羅納後,立即前往法國,以便與里昂及巴黎的傳信分部達成協議,以教廷宗座的名義要求分配任何需要的財力援助。
現在我首先須與非洲海岸的十三代牧區的中央議會達成協議。我將在今年春天返回羅馬,教宗到時會頒發召書 (Decree) 給我。
親愛的長上,我會與你保持聯繫,同時我很樂意收到你的建議及指令,任隨差遣。
巴爾納伯樞機想說服我在巴黎設立『耶穌瑪利亞聖心協會非洲重生促進委員會』。但目前我是絕對會拒絕他的,因為我不希望新的計劃受到任何政治權力的影響...。
法國及奧地利的傳教團體太過於猜疑守護了,所以想把所有的天主教組織『法國化』或 『奧地利化』,例如里昂協會、巴黎協會及維也納協會等。
隨著非洲傳教計劃的執行取得進展,我希望『耶穌瑪利亞聖心協會非洲重生促進委員會』的核心 (nerve centre) 能有絕對的行動自由,以便保護將在非洲設立的各個傳教團體的獨立性。這樣的話,委員會應設立在一個自由的城市。目前我還沒有任何決定,但我希望是在科隆市——它是偉大的天主教城市,儘管這城市是由基督新教的政府管轄。」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119, Letter to Fr. Nicola Mazza, pp.267, para. 922-3)
然而,數個月後,聖金邦尼已經考慮將委員會設立在羅馬傳信部內:
139「在我看來,成立一個由熱心和積極的成員組成的新委員會,現不僅正是時候,而且是最有效用的。委員會的主要目標將會是:專心籌備各類項目,千方百計助力非洲信仰發展,並在歐洲推廣這項工作的精神及益處,以統一的方式謀求創新的傳教策略及影響力。且委員會應尊重各個別傳教團體的自主管轄權,及協調現有及已正在異教徒地區幫助傳教的團體。
也許在羅馬傳信部內設立這委員會,比較設置在城外的(extra urbem)更能夠確保成功。話說回來,像我這樣缺乏經驗的小小司鐸,如此放肆地向一個崇高、大公無私,並被天主智慧及愛統治的權威,提出這建議確實是有點冒昧。」
(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134, Letter to Card. A. Barnabò, pp. 297, para. 1020)
聖金邦尼更進一步建議羅馬傳信部更新內部組織——加設非洲部門,就像幾年前設立了東方部門那樣,:
140「我曾經想要改變『非洲重生計劃』;現在讓我用幾行文字,盡可能地向傳信部解釋我的想法。
我仍堅持計劃中所概述的大綱,包括在非洲周圍設立男與女的小修院,將其委託給教會與所屬修會,並由主教及宗座監牧 (Prefects Apostolic) 管轄。這些小修院的目的是為當地的土著培育神職人員及訓練各行業的男女職工,他們將逐步地進入中非洲地區,在那裡建立信仰。各級長上制定出一個原則,並按照他們所屬的修會精神,不受任何人的干涉地,去培訓及教導非洲當地男女。然而,話雖如此,這一切在我看來,首先要做的,是從非洲不同傳教區的修會,招募那些明智、開通及積極的成員,加入在羅馬或巴黎成立的專責委員會,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組成的委員會的特殊目標,是利用世界天主教所提供的所有豐富的可能資源和方法來造福非洲,而這些目前在復興貧困的非洲是缺乏的。我希望能夠引導現有的資源加快發展,並召集所有非洲傳教團體的領導者進行交流,或許還能建立聯盟。這樣也能夠把理念及實踐經驗整合起來,為這不幸的非洲半島上的傳教工作帶來新啟發。想著教會明智地指導及展開了具體的東方傳教事務。雖然這項工作並不比整個非洲黑人種族的重生來得重要,但這使我相信,設立一個簡單的中非重生委員會的提案,對傳信部並不是陌生的。」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142, Letter to Card. A. Barnabò, pp. 316-7, para. 1091-3)
聖金邦尼曾向他的好朋友弗朗西斯神父透露中非重生委員會的設立這個希望:
141「我將會慢慢的推動中非重生委員會的設立;如果這是天主的意旨,即便巴爾 納伯樞機反對,我仍會努力請教宗專為非洲成立一個特別部門 (Congregation),由現任的樞機團團長主持(目前是巴爾納伯樞機主教),就像設立東方禮儀的傳信分部一樣。我認為在羅馬引發更多人關注非洲,是有必要,且對於傳教工作最有效益的。」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133, Letter to Fr. Francesco Bricolo, pp. 290, para. 996-7)
國際福傳合作的必要性
聖金邦尼作為一個矢志要為非洲大陸福傳的傳教士,需要運用他的所有使徒力量去充分和其他人協作。雖然他未能在這領域如願的取得所希望的成就;但他仍然強調,在天主教會內的真正共同合作,是他福傳策略的基礎。
聖金邦尼的『非洲重生計劃』是著重在從非洲海岸到內陸,同心同步進行的福傳工作;為此,最集思廣益的群策群力合作是不可少的:
142「為了確保這個艱難的任務能取得成功,除了已經提出的事項外,我特別向代表非洲沿海埃塞俄比亞種族居住地區的宗座監牧及代牧,提出更多相互積極合作的建言。我認為這樣除了具備其他一千種優勢,還可找到非洲內陸與外圍接壤的地點,以設立新的傳教中心,將來利於集中更大的力量,形成穩固的基督徒團體... 。
在我看來,傳信部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首先邀請非洲沿岸傳教團體的領導,來檢閱『非洲重生計劃』是明智的做法。因為我虛心相信,由一個在中非洲努力傳教多年,對那些偏遠國家具有真實理解的人,去介紹該計劃會更加合適。通過交流他們的意見、觀察結果及與非洲種族的長期相處的經驗成果,定能帶來很大的啟發,也還可能幫助我們找到解決非洲傳教困境的策略,去成功地實現非洲重生計劃... 。
與此同時,我堅信,非洲沿岸的傳教團體如果不能形成聯盟 (confederation),也沒有把整個非洲民族放在心頭,就永遠無法幫助中非洲民族皈依,組織起穩定的傳教團體。在這個聯盟當中,他們將彼此協作,建立一套適用於不同機構的系統整合,以指導在非洲內陸的傳教工作;而這種協調聯合的工作,只有傳信部才能去激發及推動。」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134, Letter to Card. A. Barnabò, pp. 294-6, para. 1013, 1015, 1018)
聖金邦尼在他的福傳工作上尋求與天主教國家當局的合作時,始終是以十分尊重的態度應對,但也堅持保有自己的獨立自主權:
143「我現在面對一相當微妙的景況,就是歐洲國民在埃及的領事保護及權益情況不,特別是提供我們在埃及兩所修院保護的不同國家及它們的權益事宜:奧地利對尼羅河流域擁有領事保護及權益情況下、法國在我的旅程上提供保護,以後將仍是如此、而我們身為義大利傳教士,意大利對我們有責任——這三個國家的領事都對我很友善。無論如何,我會與這些國家始終保持尊重、友好且不失獨立自主的關係。」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227, Letter to Mgr. Luigi di Canossa, pp. 456, para. 1526)
聖金邦尼堅持擁有這個獨立自主權,是為了在福傳工作上的自由獲得保障,一旦有了保障,他就能成功地從各方取得極好及無價的合作,下文的舉例正好說明:
144「戈登來訪問我,我直截了當地跟他談論尼安薩湖的話題:『親愛的帕夏 (Pasha):你知道整個中非與尼安薩湖(Nyanza Lakes)都屬於我管轄的教區範圍。我想盡快設立兩個天主教的傳教中心,一個在尼安薩阿爾伯特(Nyanza Albert)另一處在尼安薩維多利亞(Nyanza Victoria)。我希望從尼安薩展開傳教工作,但目前我沒有經費,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助我... 』。
他回答說:『目前我抱歉無法幫助你或任何英國傳教士。誠然,我在薩瓦金告訴過英國傳教士,我不會為他們做比我為金邦尼主教所做的事情更多了,因為他已經在蘇丹建樹多年,擁有在尼安薩的天主教區管轄權... 』。
然而,兩天後他派了傑西隊長來找我,並命令他轉告:『告訴金邦尼主教,現在我必須幫助他。我的政府將支付到尼安薩的考察費用,即傳教士的交通費用及行李等,將會由我照應,他只需自備食物便可以了』。」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774, Letter to Card. Giovanni Simeoni, pp. 1518-9, para. 5205-7)
聖金邦尼和各方的合作關係,讓他非常了解所有倡導廢除奴隸制及促進非洲人文明的機構,如利奧波德二世 (Leopold II 前比利時國王) 的國際非洲協會:
145「全世界的目光都轉向了非洲。有些人想把文明、宗教帶到那裡,也有人把目標放在奴隸貿易的廢除...。 因此,科學、工業和慈善事業必須團結起來,去發掘如何解決中非洲文明發展問題,並將非洲民族皈依為基督宗教...。我的合作夥伴比利時國王陛下,他的偉業已經呈現在世人眼前,是擁有正確理念及崇高理想的絕妙見證。因此,歐美各國也受到鼓勵把注意力放在非洲地區,試圖在那裡引進基督教文明。」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827, Report to the Society of Cologne from Khartoum, pp. 1606, para. 5590-1)
非洲的基督宗教化,是判斷其他一切事物的基礎標準。因此,聖金邦尼向比利時國王陛下,就選擇誠實守信的合作夥伴提出了建議:
146「陛下總是選擇眾所周知擁有高尚道德行為的合作夥伴,是閣下偉大計劃其中的重要準則:(我相信無論是在比利時或波蘭,人們在這方面都能做出相當好的選擇)。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們不是把文明帶到非洲,而是把歐洲的不道德、醜聞及仇恨帶去,不幸的是,這種情況已經常發生。幸好中非洲人民對於一般歐洲旅人與天主教傳教士及修女有足夠的認知及良好的判斷力,也非常清楚如何欣賞正確的行為。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777, Letter to Leopold Il, King of the Belgians, pp. 1527, para. 5238-9)
當靈醫會的神父停止與聖金邦尼合作時,他立即尋求與羅馬的馬泰神學院 (Mastai Seminary) 達成協議。(後來神學院與宗座外方傳教會[PIME Society]合併)他這樣做是為了邀請其成員參與非洲福傳工作。他寫信給該學院的校長道:
147「昨天我回到維羅納時,收到了寤寐以求校長的來信;在我閱讀之後,認為我們在主要的觀點上是一致的...。 雖然 『聖伯鐸宗徒之長神學院』(Prince of Apostles' Seminary)不是一個獻身的修會團體,但它與我在維羅納的修會具有相同的精神。
我曾認識你們在中非工作多年的第一批傳教士,如果你願意派給我足夠多的傳教士的話。我將在我的代牧區內,獨立授予你的神學院一個特殊的傳教工作,這對天主及宗座來說,定會是一件喜悅的事。
我們一致同意這個想法,而且你也充分了解我的意圖及理念。除了要為中非洲最大的利益及運用最佳的策略,去不計其數地救贖靈魂外,我別無所求。除了宣講耶穌基督的福音(predicetur Jesus Christus ...),我再沒有比這更大的渴望了。
所以我懇請你必須給非洲最好的,特別是那些有良好信德、具克己精神、渴望為耶穌基督和救贖靈魂而死的傳教士。 」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727, Letter to Fr. Giuseppe Pennacchi, pp. 1409, para. 4755-8)
然後,當白衣神父傳教會(White Fathers)於1878年出現在赤道非洲時,聖金邦尼為他們將會為非洲皈依帶來貢獻而欣喜若狂:
148 「我已經收到你6月1日及7月16日的來信,也明白傳信部希望癱瘓英國新教徒的努力,所以已經授權給阿爾及爾(Algiers)的優秀傳教士,擴大他們的傳教活動至非洲赤道。我對此感到很高興,這似乎是天主的旨意,要利用各種途徑將中非洲皈依到信仰中...。 我對傳信部的指示,永遠樂意並堅決執行,因為我的一生,直到死亡,都只為遵從天主的旨意。
與此同時,我感到自己有責任,要促使更多人為阿爾及爾的優秀傳教士的考察成功而祈禱。受人尊敬的霍納神父(Fr. Horner)及最虔誠的桑吉巴代牧(Perfect Apostolic of Zanzibar)看到這些傳教士們受天主聖神感動,隨時為基督而死做好了準備,承擔了在中部和非洲赤道的基督使徒遭遇的所有困難及巨大艱辛,也都被深深地感動了。 」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790, Letter to Card. Giovanni Simeoni, pp. 1558-9, para. 5374-5 )
為了幫助白衣神父傳教會(即阿爾及爾的傳教士)在非洲赤道的考察,聖金邦尼想在一些有影響力的朋友的幫助下,給姆特薩國王 (King M’etsa) 寫一封信推薦白衣神父們。 他寫給里昂的天主教傳教會 (Les Missions Catholiques) 說道:
149「我的好友,馬克·茲維塔諾維奇先生 (Mark Zvitanovich) 是一位優秀的斯拉夫[Slav]天主教徒。他是白尼羅河及赤道的總督、埃明.貝伊醫生 (Dr. H. E. Emin Bey) 的秘書。他最近會離開喀土穆前往貢多科羅(Gondokoro)。我委託他帶了信給埃明.貝伊醫生,請求他幫助阿爾及爾的傳教士們。他們最近將從桑吉巴出發到尼安薩阿爾伯特湖及尼安薩維多利亞湖去執行新的傳教工作。也希望醫生能夠把阿爾及爾的傳教士推薦給穆泰薩國王陛下。
我知道阿爾及爾的傳教士,是真正的基督使徒,因為他們已把生命奉獻了。但是我可以預見,他們將會因英國新教的傳教士,而遇到很大的困難。所以,我認為有責任把他們推薦給埃明.貝伊醫生。他是一位堅強、受過教育的人,是總督也是一位能幹的醫生,總是對我大恩大德。」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788, Letter to the Propagation of the Faith of Lyons: Les Missions Catholiques, pp. 1552-3, para.5350-1)
當阿爾及爾傳教士開始受到迫害時,對非洲赤道福傳工作立刻形成了障礙。聖金邦尼寫信給喬瓦尼·西蒙尼樞機主教 (Card. Giovanni Simeoni),鼓勵並希望傳教士能取得成功。這作風令人更加欽佩,因為聖金邦尼原本希望自己管理這些傳教區的:
150「我相信,隨著時間、耐心及對天主的信心——祂也是穆泰薩國王陛下的主人,阿爾及爾的傳教士定能從經驗中得到指引,並學習到如何建立他們的工作,使其逐漸地穩定起來。事實上他們好不容易才學會當地的語言(對於非語言學家或不懂某些語言的人來說,學習非洲方言是非常困難的),其他的困難仍會接踵而至。因此,我們為他們祈禱吧!我將在本月20日搭乘汽船經離開這裡時,給尼安薩維多利亞傳教工作的領導人寫信,希望能給他鼓勵,以及給他一些良好而實用的建議,並提醒他,耶穌的心也為赤道非洲人民而跳動著...!
由於天主教在烏干達的傳教工作也是天主的工作,祂一定會找到方法來避開魔鬼的計劃。天主的工作總是會遇到困難的,一旦跨過去,教會在烏干達的傳教工作必將繼續下去,讓我們一起為此祈禱吧!」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1023, in the attachment of Letter to Card. Giovanni Simeoni, pp. 1868-9, para. 6496, 6498 )
福傳計劃的整合
當聖金邦尼開始在非洲建立各種福傳計劃時,展現出了一些特點,這些特點的出現反映出非洲重生計劃的基本思想,並根據實際存在的各種情況進行調整後的結果。它也反映出開始執行時所經歷的困難,而且標誌著創始人的勇氣。
開羅的學院有幾個主要職責:首先,要幫助歐洲的傳教士適應環境;但聖金邦尼也要求它們提供福傳牧靈工作和文化適應課程,以及初嘗實踐使徒工作的體驗:
151 「來自歐洲的傳教士要學習阿拉伯語,非洲語及在傳教工作上需要的其他語言,還有瞭解東方民族及穆斯林民族的風俗習慣,畢竟身處在非洲總是要與他們往來互動;他們也受過培訓,能夠有效地與腐敗的政府或社會部門及領事當局打交道。除了這些,傳教士還得學習一些醫藥護理常識及必要的技巧。最重要的是,他們要學習所有為天主救贖靈魂所需的最佳實務途徑。總而言之,該學院是司鐸的學校,通過經驗的培育及磨練,他們將學習如何成為優秀的傳教士,以便能夠在中非洲正確地執行傳教職務。
學院提供學徒制,確保被派往非洲的每位傳教司鐸及修士們,能具備不可侵犯的崇高操守,以及信仰、謙遜、克己、堅貞、慈悲及其他作為使徒必備的美德。這對於一個致力於中非洲艱鉅且危險使命的傳教士是必要的。因此,他們將沒有被皈依的風險...。 相反地,他們將使他人皈依於基督,“ne cum aliis praedicaverint, ipsi reprobi efficiantur"」。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355, Letter to Card. A. Barnabò, pp. 701, para. 2228-9 )
根據計劃,開羅學院主要是培育年輕的非洲人成為他們兄弟的基督使徒。事實上,在維羅納接受教育的非洲女孩,已經準備好在聘任她們的學校擔任教師:
152 「開羅學院是由非洲傳教士在瓦萊里奧修女(Sister Valerio)指導管理。我是從維羅納邀請她跟隨過來的。她曾是方濟會第三會 ( Franciscan third order convent) 的指導老師 (Mistress of Novices)。在開羅學院,她和其他傳教士教授信仰及天主教道理、小學基本教育、阿拉伯語、意大利語、法語、德語、女性各類工作的技能,從針織品到絲綢及黃金刺繡等...。
這學院為非洲傳教士提供了專業實踐的機會。有二十至三十名東方女孩和三個德國入以普通方式參與學習。這樣的人數是受限於最近去世的科普特正教會主教(Patriarch of the schismatic Copts該教派是由天主教分支出去的)實施的禁令——禁止信奉其教派的孩子就讀天主教學校,而在舊開羅就有很多科普特教派的家庭。」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355, Letter to Card. A. Barnabò, pp. 708, para. 2250-1 )
聖金邦尼認為,開羅只是非洲福傳的第一步。他積極地在喀土穆及奧貝德(El Obeid)建造房屋作為福傳中心,方能進一步作為考察非洲內陸的福傳起點:
153「現今,我主要的工作是鞏固及進行建設喀土穆和奧貝德的兩個傳教中心。喀土穆是居住著數百個部落和數百萬的非信徒的區域,是將使徒工作逐步擴展至赤道以外,我們的代牧區東部及尼羅河源頭的行動基地。而奧貝德也應在牧區中與喀土穆發揮相同的功能,它也是中非洲龐大的部落、王國和帝國的所在地,還有著五千萬的非信徒...。
我目前正集中精力準備必要的物資及人員,以及找到圍攻強大的中非洲大陸的傳教武器。所以我非常忙碌於我代牧區裡建立教區、學校及學院,同時並要監察他們能否明智及適當地將培育規則付諸實踐。儘管如此,我也沒有忽視那裡的人民及其思想、特質及習俗的深入研究,好讓我可以選擇最合適的方法來吸引他們接受信仰。 」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527, Letter to Card. A. Barnabò, pp. 1052-3, para. 3447, 3450)
當聖金邦尼發覺迪林(Dilling)的福傳中心可成為融入到中非洲最遠的據點之後,他便仔細地研究起該地區民族的本性:
154 「這個區域的居民不是遊牧民族,而是在這些山丘上有固定的住所。雖然他們很樂意只耕種那一小塊無私地供給他們一年基本所需的土地,也不理會其他事情,但無論如何,還是有從事工作。據我了解,其他部落甚至沒做這麼多。其次,這些人有很好的觀念,並能夠表現出正確的判斷力、思考力及智慧。總而言之,他們是有思維的人,可以理解事物的本質;生活在同一山上的人們展現出極大的團結,他們不允許敵人侵入家園;在面對共同的危機時,他們並肩站在一起對抗,也在疾病及貧窮中互相幫助,很少見他們吵架,可能他們的社會中也維持著父權體制 (patriarchal system) ...。
迪林的居民們好像一個平安寧靜的大家族,這使我們所有人都欽佩不已。酋長卡庫姆(Chief Kakum)沒有世襲的權利,部落沒有警察、警察哨崗;沒有法院、成文的法律,也沒有施加處罰的權力。儘管如此,他平和地治理著一切,使每個人的生活都井然有序。如果人們向他尋求建議,也都會樂意接受他提出的意見。另外,面對共同利益的事項,在沒有召集長老會議的情况下,他不會做任何判斷,同時議會以非凡的判斷力討論每一個小細節。
如果這是天主的旨意,我認為幾年後,將可能在這裡推行非常成功及著名的『巴拉圭縮減地——又稱耶穌會傳教村』(Reductions of Paraguay)。這是由耶穌會神父以非凡的虔誠和敏銳的智慧發展出來的,從而在那些未受過教育的美國土著中建立了世界上最成功和最有序的傳教策略。」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623, Letter to Card. Alessandro Franchi, pp. 1190-1, para. 3918-20 )
聖金邦尼的經驗幫助他領悟到如何接近福傳對象的最佳方法:
155 「傳教士在進入一個民族之前,便必須要謹慎地運用技巧,通過學習他們的語言並與許多人建立友誼,尤其是族人們極依賴的酋長。一旦獲得了族人們的接納,不要立即談論有關宗教的問題;只須先忙於構建自己房子及做專為族人謀福利的工作,比如照顧病人、傳授各種技能等。同時通過他的行為,他將獲得了族人們的尊重;而通過他的舉止、言論,治療工作和他的其他技能,他將贏得他們的喜愛。同時,他也要向族人們學習他們的習俗和傳統。在這之後,便能夠以最合適和最明智的方式開始他的使徒工作...。
當傳教士朝著這方向努力時,他會被視為正在實踐天主教的教義。假以時日,便有機會透過族人的口碑相傳,慢慢地被接受並取代那些非宗教及異教的傳統做法。部落的大部分成員都認同他們的酋長,如果傳教士能與酋長保持良好的關係,定會在傳教工作上有一些優勢。雖然與酋長交好不一定能夠解決族人們的問題,但毫無疑問,它會使傳教工作變得容易得多。因此,傳教士應要特別關注酋長。
至於關注部落成年人的使徒活動,跟隨我上述說的去嘗試已經很好了。至於年輕人,通常很容易讓他們進入傳教士的學校。在那裡,他們學習道德教育、書寫閲讀、生活環境上的一些技能等...。這樣,他們在心靈和思想上便會逐漸接受天主教,信仰並實踐。一旦受洗並準備與就讀於修女學校而相愛的同族女孩結婚,便能在天主教堂舉行婚禮。通過這種方式,我們希望即使是在最多異教徒或是最自由的部落中,十字架的基督信仰也能傳入並獲得勝利。 」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650, Letter to Card. Alessandro Franchi, pp. 1251, para. 4137-40)
聖金邦尼希望在穆斯林地區建立一個繁榮的基督徒社區,最終這個想法在瑪爾布斯(Malbes)基督教村實現了:
156「在我離開中非洲代牧區的時期,維羅納修會的傳教士按照我的非洲重生計劃,一直忙碌地培育年輕的非洲男女。我早前費盡心思地為他們,在離科爾多凡不到一天半路程的地方,預留了房子,好讓他們不會因接觸到穆斯林而失去天主教的信仰。在瑪爾布斯的平原上,我們的傳教士已經好好地安置了那些在奧貝德的學院接受皈依且經過培訓的年輕非洲人,在那裡他們可以無憂無慮地耕種、灌溉。
瑪爾布斯平原除了可以遠離穆斯林外,還為皈依者提供了一個優勢,即他們可以在那裡進行農業及商業活動,從而謀生,並且這個傳教站也可用來接收從科爾多凡來的患病人員在這裡靜養。
我希望這個群體最終將成為一個村莊,或小鎮,或城巿,在傳教士及修女帶領下只有天主教徒居住。這樣的安排有助於靈魂的救贖,同時凡是在穆斯林主導的地方,都將套用這一策略;如此,天主教的傳教士將成功地高舉基督旗幟,福音的律法將統領無數的中非洲部落。」
(引用於Jahresbericht, 1877, Report to the Society of Cologne, 24, pp. 98-99 )
聖金邦尼在往返各福傳中心乘船沿著尼羅河航行時,想到沿岸的土地曾經是基督徒居住的,但現在卻住著穆斯林教徒。在給科隆協會的報告中,他用了頗有詩情畫意的文字來表達他內心為基督及教會爭取非洲人們皈依的緊迫感:
157「舤船正順風而行,水手們都在桅杆下睡覺。月亮撒下蒼白的光芒,可怕的巨石擊碎了平原。在無邊無際的孤獨中傳教士沈浸於深度的祈禱裡,並且嘆息哭泣;曾幾何時,基督的國度在這裡花開無數,現竟成廢墟。他似乎聽到神聖牧者正在尋找迷失了的羊羣;他對天主的信任被賦予了新的活力,他相信伊斯蘭宗教在皈依基督者的道路上所放置的障礙都將被除掉。他也相信邪惡的力量將不再控制非洲,非信徒的強大力量為傳教士的工作提供了最好的前景,特別是在那些還沒有被伊斯蘭宗教腐化的地區。 」
(引用於Jahresbericht, 1877, Report to the Society of Cologne, 24, pp. 103-106)
聖金邦尼在穆斯林地區為非洲人的洗禮做準備工作時,需要特別小心及謹慎,而且要深入了解被皈依者是否能夠堅持自己的信仰,成為一位真正的基督徒:
158「上週,聖母升天節,我在喀土穆為十六名非洲成年人(九男七女)施行了莊嚴的洗禮。這對我們傳教士來說,是一場偉大而神聖的歡樂盛宴。當時我穿著主教長袍,在神聖的聖洗聖事前,用阿拉伯語問每一位候洗者,是否真的堅決要成為基督徒。他們回應的方式,感動了在場所有人。
當時還有其他的人尚在準備並希望受洗。所以我必須要用非常謹慎緩慢的方式來進行,因為幾乎所有居住在這地區的人,必須為穆斯林教徒工作來謀求生計,所以可能會在無從知道的特殊狀況下,身犯險境。因此,在讓他們接受洗禮之前,我會盡所能去確保皈依者將能夠保持堅定信仰。」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790, Letter to Card. Giovanni Simeoni, pp. 1558, para.5372-3)
在金邦尼去世之前夕他還把一直以來,傳教士在喀土穆福傳工作1881 年 3 月 19 日至 10 月 2 日的讓人鼓舞的皈依人數總結,寫信告知約瑟夫·森比安帝神父,信中他還詳細描述一穆斯林小女的皈依案例:
159「今天我們在弗朗西斯神父等人的幫助下,做了傳教工作的總結。從3月19日聖若瑟瞻禮到今天,我已經為五十二名異教徒和穆斯林施行了洗禮,其中四十六名是成年人。
早上我們在玫瑰聖母的庇蔭下,我鄭重地為十四名候洗者施洗,其中有異教徒及一些穆斯林。其中令我最高興的是一位約十四、十五歲穆斯林少女。她是科爾多凡及達爾富爾前部隊總司令的女兒。在連續五年間,不斷地向其穆斯林母親懇求允許讓她接受洗禮後,才被准許的。我想公開這一切,是因為這事情是通過奧匈帝國領事的恊辦而成的。母親向領事宣佈女兒想成為一名天主教徒,並給予女兒充分的許可,且在文件上獲得了許多證人的簽署。雖然少女的母親是出身貴族,但並不識字。作為一個穆斯林,她竟然使用了十字符號來簽署女兒信仰自由權利的文件... 。在這穆斯林少女的皈依中願天主得榮耀。
我還為一位六十歲的丁卡人 (Dinka) 施行洗禮,出於天主給的奇異恩典。我給了他卡農金口聖若望 (Canon Johann Chrysostomus Mitterrutzner) 的聖名金口若望(John Chrysostom)。 」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1137, Letter to Fr. Giuseppe Sembianti, pp. 2090-1, para. 721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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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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