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聖人之心~
聖金邦尼書信集
Daniel Comboni:
The Man and His Message
意大利文原著作者
阿爾·多吉利神父 (Fr. Aldo Gilli)
中文翻譯
許令嫻
陳世賢
中文譯本校對
高莉莉
中文譯本主編
金邦尼傳教會的“分享”小組 (澳門)
許心嫻
聖金邦尼的老家
第二章
離開家鄉
引言
1. 聖金邦尼忠誠於福傳使命而與父母分離
在當時的傳教背景中,聖金邦尼對父母的愛更加顯現出了其偉大的精神。他為回應天主的召叫而離開父母,將自己奉獻給非洲。
2. 聖金邦尼在母親去世後對父親的愛
從聖金邦尼在離鄉前夕所表達的,可以看出離別令他很是痛苦。在他離鄉不久後母親便去世,分離之苦深深刺痛著他,也因家裡只剩下父親一人,所以他與父親的關係就更加密切了。
3. 聖金邦尼作為基督徒及傳㪍士的友誼之心
福傳使命也讓聖金邦尼更加強烈地感受到他人給予的友誼,有形的距離,也不能分隔開他們。相反地,他因回應天主召叫的慷慨精神,朋友們與他的友誼更加牢固。
1. 聖金邦尼忠誠於福傳使命而與父母分離
在作出最終決定的前夕,兩難的困境折磨著聖金邦尼!因為他既是傳教士,也是兒子:
23「早在十四年前逐漸暸解了使徒工作的偉大之後,我的靈魂便升起了到非洲傳教的渴望,且如日增長。假如放棄將自己奉獻去國外傳教的願望,我必終生遭受折磨,如同一個殉道的烈士。如若決定去非洲傳教,我那可憐的父母,便會因我的遠去而成為殉道者。我也不能有這個想法,就是待我的父母去世之後才去傳教,難道我渴望著父母早早死去嗎?這豈是一個基督徒或聖職人員該有的思想呢?必定是破壞者及滅絶人性的人才會懷有如此想法吧!況且我是一直希望能比父母親早一步離開人世的。另一方面,如果我在三十歲之前不能去傳教,倒不如放棄這個念頭。一旦年紀大了些,學習非洲語言將會變得困難重重;且據傳教士們的經驗表明,高齡的人冒險進入非洲這些落後地區,會導致立即死亡。前往非洲的決定我在諮詢了神師後,受到極大的鼓勵。然而,離開家人後的景況令我恐懼。若我下決定時,顧慮世俗的看法,能料想到的就是,那些熟識我家庭的人給予的譴責,如世上其他人一樣。直覺告訴我要犧牲一切,盡快到非洲去,不要理會所有的閒言流語。你可想像在我心中那恐懼的風暴、去與不去的內心鬥爭、信仰與世俗的衝突是如何困擾著我!在我面臨著極艱難的決斷時,明智的做法就是參加神修退省(避靜)尋求信德及天主的智慧。祂是主宰著一切的全能者,知道如何使我走出這個僵局,如何安排好一切,並安慰我的父母。」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9, Letter to Fr. Peter Grana, pp. 7, para. no. 7; pp.7-8, para. 8)
聖金邦尼在1876年八月十五日對羅馬教廷傳信部亞歷山大•弗蘭基樞機主教所傳達的一段話,可以使我們更加理解他的想法:
「1849年1月,我十七歲。作為一名神學院的哲學生,我在最崇敬的馬扎神父腳前,發誓要奉獻我的生命為中非洲傳教。藉著天主的恩寵,我一生都堅持著這個誓言。從那一刻開始,我對一切都沒有興趣,只想著實踐這神聖的承諾。」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650, Report to Card. Alexandro Franchi, pp.1236, para. 4083)
聖金邦尼向天主祈禱,並在諮詢神師的意見後,決定前往非洲。然而,他擔心離別會傷害他與父母的感情。於是寫信給了意大利利莫內 (Limone, Italy) 堂區的彼得•格拉納神父:
24「我懇請你盡一切努力並用上所有的能力,偕同天主及聖母瑪利亞的助佑,在最適當的時刻、場合或機會,來幫助我最掛心的父母接納天主的旨意。
因我的離開令父母必須做出犧牲,實在令我心疼!雖然天主要我為這聖召付出巨大的犧牲,我仍然堅信天主在召叫我,而我也正向著這個信念安穩地前進。我知道我將會受到許多人的咒罵與譴責,因為他們沒有把眼光放在遠處,但我不願他們阻止我履行天主的召叫。所以我信靠天主,無原罪聖母及神父你。天主一定會豐厚地回報你善意的幫助... 。
我計畫在這週二或週三能抵達利莫內,將父母帶到威尼斯為我送行,但現在我感到害怕。因為我的同伴們,特別是貝爾特拉梅神父 (Fr. Beltrame),都告訴我,這樣的離別方式為我及父母都更加痛苦。因此他們說服我要按照你在利莫內給的意見,不要前往威尼斯。所以我將待在利莫內直至9月4日或5日離開,但是,我真不知道最後我將如何和父母告別?」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10, Letter to Fr. Peter Grana, pp.9. para. 14-5)
在聖金邦尼前往非洲中心地帶的旅程中,他再次與雙親依依不捨地道別。在信仰的光照下,他欽佩父母為天主所作的巨大犧牲。
25「再見了!親愛的爸爸、媽媽,您們將永遠在我的心中。我愛您們!我也很敬佩您們的英勇,這是世界上很多的偉人及英雄也沒有的。就讓這個世界繼續閒談、鄙視或是稱您們是傻瓜吧!您們已經獲得了勝利,並且已確保得到天堂永恆的幸福了。」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20, Letter to his parents, pp.47, para. 157)
26「您們慷慨犧牲的精神,一直縈繞在我心中。我的內心深處相信,世界上很少父母如您們這般幸運... 我是您們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而您們將我完全地奉獻給天主,沒有強留我在身邊,因著耶穌基督的愛,讓我到遙遠的地方去... 。 即使我被證明是天主那無用、無能、也一事無成的僕人,您們也必在天主面前積功德了,就如同奉獻給教會一位聖奧斯定、聖方濟各•沙勿略或聖保祿一樣。因為天主不是根據事物的偉大來衡量人的付出,這在祂眼裡比什麼都少,天主只看人們給予了多少愛!」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24, Letter to his father, pp.54, para. 184-6)
聖金邦尼曾在同一天內分別寫信給父母親,為更完滿地表達對他們兩人的愛。
27他寫信安慰他的父親:「我知道您因為我的離開很傷心,難道您不知道,若您不在我的心裡,我是永遠無法邁出步伐的!當我寫信、走路、在旅途中或吃飯時,總是感覺您就在我的身邊。甚至很多時候,我必須努力說服自己,已與您分隔千萬里。因此,請您要勇敢...,我對您的愛是無法言喻的。」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18, Letter to his father, pp.40, para. 132)
年輕的金邦尼
聖金邦尼寫給母親的信也是有特別的意義,充滿著思念及感激的情懷:
28「不知道每天有多少次,我總會想到您為我向天主獻上的偉大犧牲!我一想到, 就會感動,而且我永遠不會停止為此思念及敬佩您的。我也將永遠感謝您給我這些我完全不配的恩惠... 。 如果您看到在非洲這些地方的苦難,就算您有一百個兒女,我相信您也都會全部奉獻給天主,用來拯救這些可憐的靈魂!因此,感謝天主!因為祂的恩典,您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予了祂!」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22, Letter to his mother, pp.52, para. 175, 177)
29「噢!如果您知道,您對我是何等珍貴,並且我是多麼感激和敬重您的慷慨決定!每時每刻,我彷彿看到了您完全沉浸在您的犧牲中,此刻是悲傷、下一刻則是為未來的希望而開心、這時感到一股莫名的迷茫、然後又是完全地相信天主... 。 親愛的媽媽,人心就是如此!天主是哄著您、呵護著您的,因為祂愛您!如果您能夠理解天主是如何接納您的悲傷,相信您的餘生已經是置身於天堂一樣了。」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23, Letter to his mother, pp.53, para. 178)
「是的,親愛的媽媽,您為天主所鍾愛,我因您是我的母親而自豪。如果我不努力傳福音,也不奉獻一生給天主,那我便是沒有好好的跟隨父母的好榜樣了, 因為您們先於我早完成了這光榮的工程:為了愛耶穌基督犧牲一切。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23, Letter to his mother, pp.53, para. 179)
聖金邦尼與父母親雖然被遙遠的距離相隔開來,但是,他們的心靈卻更加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30「無論分隔我們的距離是多麼地遙遠,也絕不會讓我忘記我們的國家和文化風俗。很多時候,我在這片沒有受過文明開發的土地上待上了幾個小時,卻也沒意識到自己已遠離家鄉及父母。我常常要努力提醒自己,我正在非洲的中心,一個還沒受文明薰陶和開發的地域。
我也常面對著一大群赤身露體、手持長矛及弓箭的人,而我唯一的裝備就只有十字架。當我開始和他們談論天主的時候,我發現到自己是那麼孤單。這些人們都是凶猛的戰士,即使我有同伴在一起,但長矛一刺便可殺死我。但在那一刻,我又感覺到,雖然我不在歐洲與您們一起,但不知何故,總覺得您們就在我面前,也彷彿看到了您們為了我跪在地上, 祈求美善的天主給我的辛勞和煩惱加冕,以便最終我能得到豐盛的成果。
所以,雖然我離您們千里之遙,但是在心中我們始終是團結在一起。事實上,我真的很難想像,我離您們是如此遙遠。讚美天主!祂將安慰的香膏塗抹在每一個傷口上。」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32, Letter to his father, pp.65, para. 224-6 )
聖金邦尼曾經在喀土穆,寫信給可以傾訴心事的表弟尤斯塔斯,講述他與父母分離的過程中所經歷的苦痛:
31「可憐的傳教士是要付出很大犠牲的。以天主的眼光看來,我的父母親是非常幸運的,他們奉獻了我,就已經受到天主的印記,象徵他們倆已經獲得了救贖。然而父母因與我分離的悲痛,在我回應天主的召叫時,已經知道是天主要我奉獻的最大犧牲了。他們的悲痛,重重的壓在我的心頭,如同為見證信仰而遭受一百次殉道般慘烈。」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28, Letter to his cousin Eustachio Comboni, pp. 58, para. 197)
聖金邦尼在傳教工作上得出了合乎邏輯的結論,透過書信將其表達給雙親:
32「我為愛這世界上被遺棄的靈魂而殉道。而您們,為愛天主犠牲您們至愛的兒子去救贖靈魂而成了殉道者。」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32, Letter to his father, pp.65, para. 222)
聖金邦尼的父親, Luigi Comboni
2. 聖金邦尼在母親去世後對父親的愛
離開意大利利莫内時,聖金邦尼與母親的道別,也是母子二人在世上的最後一次道別。正當聖金邦尼在中非洲傳教時,母親去世了。他無法立刻回家參加母親的葬禮盡兒子最後的孝道,只能寫信安慰父親。及後,他在主教任內時,也總是感受到父親如同是朋友甚或是知己般,讓他可以盡情地與之分享所有傳教工作上的喜樂及憂慮。
聖金邦尼對母親的逝世似乎已有預感,本著基督徒的信德,他也已準備好了要接受這個犧牲:
33「親愛的爸爸媽媽:在我心中有很多話想對您們說,也很想安慰您們,也期望您們會平安及喜樂。請別抱怨我們分離的如此遙遠,就留給那些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來抱怨吧!
讓我在這裡給您們作一個假設,如果我們再沒有機會在這世上見面,請仔細深入想想,難道這不是恩典嗎?我們雖在世上分離,但在天堂卻能永遠在一起。所以就讓那些既不信永生,也不知道除了這世界,還有天主國度的可憐靈魂,去為生離死別哭泣吧!通過我們的信仰,我們知道有天堂,天主所有的兒女,都會在那裡團聚。並且,人們在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的祈禱,也會匯聚在那裡。正因如此,即便我們處在世界的兩端,也終將永遠在一起。天主、祂是世界的中心,我們之間的橋樑。
然而,誰會知道天主的旨意? 也許我們將再次見面... 。」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32, Letter to his father, pp.84, para. 302-3 )
聖金邦尼的這個願望對他的母親來說,並沒有成真。而且母親逝世的消息,聖金邦尼也未能即時獲得。在得知噩耗後,他實在悲痛萬分,便立刻寫信,以一個身為傳教士兒子的心才能表達的字句,安慰悲痛的父親:
34「我的母親已不在了嗎?我的好母親被那殘酷的死亡奪走了嗎?
所以,您變得非常孤單了。天主揀選了她作為您的終身伴侶,並且還詥了您七個她非常疼惜、珍愛、圍繞在您身旁的孩子們。是的!因著天主的憐憫,祝福滿滿總不缺乏。願天主屈尊就卑來到這個流亡及充滿淚水的世代!
噢,我最親愛的父親!當讀到您對天主聖意的順從時,我感到極大的安慰,雖然祂將您與您在這世界上的幸福分開了。我知道,有時人性的弱點會讓我們屈服於一個巨大的悲傷之下。但是我也知道,天主及無染原罪聖母的恩寵,以及那些真正關心您的朋友的祈禱,會幫助您重新振作,並且使您能夠讚美和稱頌祂所做的一切。感謝至高的天主!讓我們的心思意念如此合一。
是天主給了您一位好妻子、我的好母親,也是天主將她從我們身邊帶走了!天主召回她到自己身邊,將她一生所承受的悲傷和痛苦給予應得的回報,就讓我們慷慨地將她奉獻給天主。我們也應當喜樂,因為天主給我們一個難得愉快的機會,能為祂的愛受苦。
是的,我最親愛的父親,她流淚的日子已經結束了。現在,她終於可以和她的六個孩子,擁有及分享天堂永恆的榮耀了。母親在那裡等待著我們,等著我們贏得了這場朝聖之旅後與她相聚。我欣喜萬分,因為她比以往任何時候更接近我,而您也應該高興,因為天主應該聽到了我們的親人在祂的寶座前,為我們的救贖熱切地祈禱。」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39, Letter to his father, pp.113, para. 416-8)
安慰父親的話似乎難以掩蓋聖金邦尼深深的悲痛。母親的逝世對他的打擊是相當沈重的,因為當母親的死訊時傳來時,他是在遙遠的中非洲。他也為父親將要獨自生活而感到非常不安。他在給表弟的信中傾訴了當時的心情:
聖金邦尼的父母:Luigi Comboni 和 Domenica Pace
35「我親愛的尤斯塔斯:我失去我的母親了...,我們曾經一起過日子,但是現在,我已經失去她了... ,願天主憐憫保佑記念我!
是的,我堅定地將自己背向了世界,為基督奉獻自己,過著如宗徒們般的生活,來確保我的靈魂能得到救贖。確實,靠著天主的恩典,我克服了人性與至親分離,好能更自由地侍奉天主。然而,現在我卻痛哭不已,因為我感受到,我脆弱的人性被深深地刺痛了。
願天主永受讚美!若祂的旨意是這樣:我願意謙卑地接納這神聖的旨意。天主召回了那愛護我及為我承擔著極多苦難和犧牲的母親。母親逝世後,父親一直處在悲痛孤獨中。雖然他服從了天主,但他的多愁善感使他陷入了深深的憂鬱。如果天主的旨意是如此,願天主保佑!我失去了母親,並面對父親的孤獨,這使我心中也充滿著愁苦。但是,我必須從這個沮喪的狀態擺脫出來,舉目望向高天,看清楚人不是為這個世俗而造的。有了這美好的想法後,親愛的尤斯塔斯,我的焦慮全部都消失了,我的心靈充滿了難以形容的幸福。 」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40, Letter to his cousin Eustachio Comboni, pp.117-8, para. 442-4)
聖金邦尼與其父親通信的記錄,從這時期起即中斷直至他生命的最後幾個月(大部分的信件可能以經丟失了)。當時他已經是一名主教,仍會真情地轉向父親傾訴、回報、分享他在福傳工作中的苦難、憂慮、動向及願景:
36「我親愛的父親:我一切都安好,雖然我的心靈受很多的苦痛,但我是為了天主的愛和靈魂的救贖受苦,天主必定安慰我。那些因為不公正的原因,使我極痛苦的人們,他們的作為一定不會隨心所欲的。請為他們向耶穌祈禱,也請您常常保持心情開朗。」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927, Letter to his father, pp.1703, para. 5967)
37「雖然我為天主做了很多工作 ,但我也可以說,我有好好休息了、也恢復了體力。從意大利維羅納 (Verona, Italy) 到埃及開羅的旅程對我而言,著實是一項艱鉅的任務... 。 聖誕節當天我將為兩位(一男一女)非洲的成年人付洗和祝聖在開羅的一所新教堂的奠基石。這所新教堂將建立在我們創辦的男女學院之間的地方,聖若瑟也一定會為所需要的在天上代禱...,請為這工作祈禱!」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989, Letter to his father, pp.1775, para. 6183-4)
38「今天是媽媽去世一周年的日子,我為她奉獻彌撒及懇切地祈禱...。在蘇丹努巴(Nuba)我為八個成年人施行了莊嚴的洗禮。之後,在蘇丹的五十多山頭進行了重要的實地考察;我有時騎在馬背上、有時徒步、晚上睡在地席上、食物沒有鹽巴、要承受著許多困苦窮乏…但這些我都樂意忍受 。其實,當我們是為耶穌工作,這一切都將會變得甘飴...。 願天主與你同在!我也希望祂永遠與我同在,因為我一直侍奉祂,現在還仍然侍奉祂。無論背負多大的十字架苦難或犧牲掉性命,我永遠都會侍奉祂,直到我死亡為止。我祝福您及所有的親友!」
(引用於Comboni, D., 1880 Letter to his father from El Obeid, BQB, Autograph Section, 380, f. II, n. 3)
聖金邦尼的老家
聖金邦尼寫給他父親的最後一封信,大約是在他去世前一個月寫的。信中他與父親約定在天堂見面、那個在他極度苦楚而所剩無幾的日子裡,隱約看見且渴望的天堂:
39「最親愛的父親,今天零晨三點左右,我在我的房間裡舉行了彌撒。我幾乎沒能入睡,白天時也沒有氣力去舉行彌撒或是參與。所以在半夜較能呼吸時才在我自己的房間為您奉獻彌撒,慶祝您七十八歲的生日...。
我祈求天主讓您能夠更加聖潔及給予您很多的恩寵,以確保您的靈魂得到永恆的救贖。我不為您祈求長壽,因為那太世俗了,雖然我心裡想,您如果能活到一百歲我會很快樂,只要它能為您帶來更多的恩典和功勞。除此之外,這個悲慘的世界還能給您什麼呢?
反而我特別懇切地為那些沒有好好生活及遠離天主恩寵的人們祈禱,至少在這世俗的世界厭倦他們及不再理會他們的時候,天主能給予他們悔改的時間。我也為親戚們祈禱能有子孫, 等等..., 但我就沒有為您或我自己祈求長壽了。
我們必須祈求可以拯救很多的靈魂到天堂去,不是孤獨一人去的,而是與一大群皈依天主的人們一起去的。」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1116, Letter to his father, pp.2037, para. 7034-5)
聖金邦尼與恩人的家庭
3. 金邦尼作為基督徒及傳㪍士的友誼之心
聖金邦尼心胸開闊、對所有人都持正面開放的態度,尤其是對非信徒當中那些最貧窮及被遺棄的人。他在家鄉也有很多交情甚篤的朋友,雖然彼此遠離,他常常與他們分享關於他作為基督徒及個人的經驗。他一生本著真愛對待友人,也如此對待非洲人,隨著歲月的流逝這些友誼也日漸深化與變得純真。
聖金邦尼第一次前往非洲時,曾經寫信給家鄉利莫內堂區的彼得.格拉納神父 (Father Pietro Grana) 表達了真誠的友誼:
40「我親愛的彼得神父,幾天前我已從蘇丹喀土穆 ( Khartoum, Sudan)收到了你在1957年11月21曰寄給我的信。這封最受歡迎的信給我帶來了既悲傷又喜悅的消息。悲傷的是,你要離開利莫內。我那可憐的家鄉,在你離開後就失去了一位最明智的神師...。 可是聽到你被選定為意大利托斯科拉諾 (Toscolano, Italy) 主席司鐸的高職,我也感到非常高興。另一方面,你能想像嗎? 當一個穿上長袍的非洲努比亞 (Nubian) 信使,帶來了一封有著這樣好消息的信,我真不知道誰是最幸褔的了?你自己?托斯科拉諾的人們?還是我這一個在遠方的朋友?
喔!不!親愛的彼得神父,我們之所以能保持著密切的聯繫,並不是因為你是利莫內的堂區神父,或因為你常常安慰我寂寞的父母,或因為其它次要的原因使我, 雖然離開了還一值保持聯繫,而是因為我們的感情,這使我們的心合而為一。我們親密及真誠的友誼促使我們彼此更加親近,即使天各一方,我們還是相互忠誠與聯繫。
雖然你現在已經離開利莫內,是托斯科拉諾的主席司鐸,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能彼此繼續寫信。我會持續地讓你了解我們在非洲偉大使命的最新進展。而你,彼得神父:也請繼續以悠長的書信來安慰我孤獨的心,告訴我關於你自己、家人、托斯科拉諾發生的事等等,因為這對我而言都是最珍貴的消息。」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34, Letter to Father Pietro Grana, pp.88, para. 322-4)
聖金邦尼從亞丁回到開羅時認識了圭多•卡佩尼亞伯爵 (Count Guido of Carpegna) 這個家族,他們的友誼也是值得一提。有一次他寫信給蓋伊伯爵:
41「我親愛的朋友,雖然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寫信給你,但那並不意味著我已經忘了你。 反而,我已經把你們全家視為我的朋友,所以你們一直都在我的心裡。然而,因為種種原因,我總未能履行作為一個摯友的義務。請不要跟我一樣疏於寫信,因為我真的希望我們經常有書信往來,了解雙方的情況,比如發生的事情、有何的感受等等、一切一切...。
我還開心地記得,我們有過多麼愉快的談話,當時你向我述說了心事及關於你對凱薩城 (The City of Caesars) 那些珍貴又憂傷的回憶,讓我知道你熱情和慷慨的心,亦讓你完全贏得了我真心的尊敬。我想這會讓你明白我是多麼希望收到你的來信及想擁有你完整的、無限的、真誠的信任和友誼,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也已經是這樣給予你了。能夠得到遠方朋友的消息,真是好極了!」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66, Letter to Count Guido of Carpegna, pp.167-8, para. 633-4)
聖金邦尼與圭多•卡佩尼亞伯爵家族的友誼是真正基督徒精神的友誼,他曾在信中談到這件事:
42「當我翻閱相冊看到我心中最要好朋友的照片時,我的精神就振奮起來。我在清晨彌撒中為你祈禱,讓我感受到無法形容的喜悅。在那被祝福的時刻,我的心靈因懇切地奉獻而熾熱,因為天主用祂的愛,把我們融合在一起了。是的,雖然你是在遙遠的地方,但是我們在宗教、信仰和心靈上合而為一了。」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76, Letter to Count Guido of Carpegna, pp.178, para. 667)
聖金邦尼在信中對家族的守護天使露德米亞•卡佩尼亞伯爵夫人 (Countess Ludmilla of Carpegna),也表達了相同的感受:
43「最高貴的伯爵夫人!我知道妳和妳的家人都真摯地將我牢記於心。如果我告訴妳,一個小時過後,我便不會思念妳們一家人,那我就是說了一個大謊言。我會永遠地, 不斷地 (法文sans cesse) 把妳放在我心中,也牽掛著妳的家人。有時,在不知不覺中會和朋友們談起你們。每天早晨,我在祭台上奉獻彌撒請求天主記念你們時,我總會感到真正甜蜜的安慰。是的,慈悲與和平的天主必會賞賜,可以治愈人心的喜悅與和諧,給予妳尊貴的家人。祂將驅散人類幸福的敵人所蔓延的陰霾,讓贏得天主及社會特別寵愛的卡佩尼亞家族,充滿著家庭幸福及歡樂。」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87, Letter to Countess Ludmilla of Carpegna, pp.189, para. 693)
馬扎神父祝福將要出發的傳教士
聖金邦尼在馬扎學院 (Mazza Institute) 最好的朋友之一是弗朗西斯神父(Fr. Francis Bricolo)。他曾在非洲寫信給他:
44「敬愛的弗朗西斯神父,我是多麼歡迎你的來信,修院的好消息給我們帶來了極大的喜悅。年輕修生們的進步及努力堅持課業、神長疲憊地辛勤工作、修院各項的發展等等... 。 我向你保證,這些消息使我們全部都得到了新的能量與活力,幫助我們能更好地執行那可敬又可愛神長的計劃。
我全心感謝你幫助我親愛的父母親及所有為我而做的,並請求你繼續這樣安慰我那可憐的父親。我已失去了我的母親,而且還離開了我的父親,這對我來說不是容易的。願天主受讚頌,直到永遠!祂這樣做,是為了我們更大的好處,我由衷感謝祂。我的父親對失去妻子感到沉重的哀傷,但我卻在這事上感到最大的安慰,因為我知道他完全順從了天主的旨意。我也相信他若能收到為天主工作的神長,一封簡短的來信,必會留下深刻的印象,並獲得幫助他的心靈導向更高及更幸福層次的安慰。」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41, Letter to Fr. Francesco Bricolo, pp.119, para. 450-1)
當聖金邦尼在馬扎學院遇到困難時,弗朗西斯神父總是經常幫助他,而當弗朗西斯神父必須離開修會時,聖金邦尼卻反過來安慰和幫助他。從這裡可以顯示出,聖金邦尼與弗朗西斯神父之間的友誼有多麼深厚。他在信中這樣說道:
45「聽到你要離開修院及遭遇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應該沒有人比我更加難過了。即使到了現在,仍覺得是一塲夢。如果沒有了我親愛的院長弗朗西斯神父,我真不知道如何去適應這個我深愛的修院(他們也想將我排除吧!)。當我從羅馬到達巴黎,聽說了一個這麼重要的院長已經離開了修院... , 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消息 (原文:這苦藥我還是咽不下)。 我太震驚了!也不知道可以向誰傾訴我的心事。我只好向你,弗朗西斯神父,透露我的想法,你肯定會理解我...。
至於其他,我親愛的弗朗西斯神父,我不知道你為何會對我忠誠產生懷疑,而你把這些想法當作誘惑般的驅趕,實在是正確的。如果沒有其他的原因,單憑我對你的感激之心,便可奠定我對院長你的深厚感情。當你去維羅納時,可問問主教、我的朋友,甚至我的敵人,看看他們是否認為我是個心意言行不一的人。
我對所愛護的人的友誼是牢固而永恆的。即使是最大的犧牲也不會使我動搖,就算不得不犧牲我的非洲傳教計劃的成就,我也永遠不會失去對你的情誼的一絲火花,甚至我也準備好在尼祿(Tribunal of Nero)的法庭,去捍衛我的這些想法。如果我太慢了回信給你,這是有原因的,目的是希望能夠為修院找回你這顆遺失了的寶石。等我有機會與你談話時,我便能夠更充分地解釋這些事情給你知道。但是,目前我沒有時間,也不認為寫下來會有幫助。
對於修院和你,我保留了同樣的忠誠及感情。我想告訴你,你一直都是我努力不懈的見證人,即使我不值得,我也會有千種可以尋找快樂和擁有偉大的事業的方式,但出於對修院的感情和感激,我拒絕了它們。即便如此,我還是願意竭盡全力為修院提供我的綿薄之力,希望自己還能夠堅定地做一些正確的好事。」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156, Letter to Fr. Francesco Bricolo, pp.336-7, para. 1161-2; pp.337-8, para. 1164-6)
蘇丹喀土穆 ( Khartoum, Sudan)
聖金邦尼與卡農若望(Canon John Chrysostom Mitterrufzner ) 的友誼源於對非洲福傳的共同熱愛。聖金邦尼寫了很多真摯的信件給這位神父,但在這裡只摘錄了其中兩封:
46「我親愛的朋友,我已經很久沒有寫信給你了,因為我一直忙碌於準備前往斯凱爾出行考察所有需要的東西。我們心中充滿了感激,無法言喻。尤其是你與主教閣下奉獻給我們的二十法郎,當我們收到這些法郎時,我們親吻了它們,就像我們親愛的尼古拉斯神父,以前也是這樣做的...。 在這裡我們遇見了對非洲失去信心的人,但是我相信,以耐心、毅力和順從,一切皆能贏回來...。等我在埃及北部上船,航行穩定後我就寫一些比較體面的信給你。如果寫得不好,請看在我是全心全意的份上,原諒我吧!向我在布里克森認識的人們致以千萬個美好的祝福。也希望你擁有滿滿的祝福!」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163, Letter to Canon G.C. Mitterrufzner, pp.346-7, para. 1191, 1194)
47「我親愛及受敬重的朋友,想藉著這封信告訴你許多的事情,但我真不知道應從哪裡開始...。 你是我真正的朋友及護衛者、是使徒工作中最不懈怠的夥伴,你知道在我心中的每一件事。我會留在開羅,直到四旬期中,然後經由羅馬去到維羅納,因為我必須和羅馬教廷傳信部商議事情。我會在維羅納召集非洲人,並把他們帶回埃及...。 但是,首先我需向你敞開心扉,以便能夠聽從你的忠告。我不想浪費時間,我只想全心全意,為非洲努力工作,並讓非洲人皈依。我希望天主會幫助我,並給我大大的恩寵,而你永遠都是我的神師、顧問和朋友、我的老師及我的一切。我無所畏懼,我信任天主。」
(引用於Comboni Missionaries, 2005, N. 180, Letter to Canon G.C. Mitterrufzner, pp. 359, para. 1128; pp. 366, para.1250-1)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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